一個為防守而生的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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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籃球生涯到此結束!」

短短幾個字似乎也宣告了一個時代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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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湯波(Dikembe Mutombo),這位現役球員中資歷最深的老將就在季後賽首輪面對拓荒者的第二戰因和歐登(Greg Oden)卡位不慎扭傷膝蓋被擔架抬出場,對一名高齡42歲的球員來說,歲月和上天無情地給了他職業生涯最後的審判。

回想著在那曾經聳立在球場上的72身影,高高舉起的食指,彷彿宣示不容侵犯的主權,正驕傲地搖晃著,擺動的軌跡也將這位一代巨人走過的痕跡一點一滴如時光倒流般重播著……,史上第二多的3289記火鍋、生涯累積12359個籃板,四度年度最佳防守球員、頂替姚明先發奮勇作戰的黃忠精神、史上最老單場抓下20籃板的球員、兩次籃板王三次火鍋王、2001年季後賽死命捍衛七六人禁區的畫面、以及1994年首輪最後一戰創造歷史後躺在地板上舉著球仰天長嘯的經典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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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穆湯波不像同時代的歐拉朱萬(Hakeem Olajuwon)、尤英(Patrick Ewing)、羅賓森(David Robinson)、歐尼爾(Shaquille O'Neal)一樣在攻守兩端都擁有絕對主宰力的超凡身手,但對一位從黑暗大陸遠渡重洋來到新天地、原本志向是成為醫生而非領籃球獎學金的小伙子而言,歷經四年大學生活一步一步修正改善籃球基礎,從而奠定日後令人聞風喪膽的防守功力,這樣的傳奇事蹟與上述的四大中鋒相比,絲毫不遑相讓。

就像「Dikembe Mutombo Mpolondo Mukamba Jean-Jacques Wamutombo」這長長一串總讓播報員舌頭打結、被稱為史上最欠揍的名字,據說還曾被拿來當全美拼寫比賽的考題;就像他最著名的「Finger Wag」搖手指動作,被視為NBA場上最具爭議性的鼓舞方式,每每搧出一記麻辣鍋,那挑釁味十足又不以為然的神情總會讓主場球迷為之瘋狂,成為攝影鏡頭趕緊捕捉的焦點。最經典的莫過於97年的季後賽,當時身披亞特蘭大老鷹球衣的穆湯波曾對媒體向籃球大帝喬丹(Michael Jordan)「嗆聲」,表示他從未在自己頭上把球灌進過,這一番話也引起老喬的不悅,就在一次進攻狠扣後,喬丹回過頭「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向穆湯波做出搖手指的動作,結果還遭到裁判技術犯規的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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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穆湯波多年來一身橫練硬朗紮實的防守鐵肘,秉持「不准隨便侵犯我的禁區」的原則,那強悍的卡位爭搶動作不知讓古今多少英雄好漢掛彩、傷痕累累,連天生神力的小皇帝詹姆士(LeBron James)都曾遭到穆湯波的痛擊導致左臉頰骨有些微骨裂需配戴特製面具以作保護,甚至在球隊練習中隊友也會避之唯恐不及;當然也像穆大叔那真實年齡之謎,雖然官方版本紀錄是1966年出生,但到底幾歲或許連穆湯波自己都不清楚,有人說是45歲或48歲,休士頓甚至還有位牙醫從牙齒推估穆大叔的年齡至少超過50歲,更有人信誓旦旦和他的背號差不多。不管答案如何,光看他上個球季在姚明報銷後力扛先發的表現,簡直就是一個千年老妖怪。

穆湯波最為人所傳頌的莫過於數十年如一日的堅強防守動作和意識,建立在他穩固的下盤、一雙長臂和令人恐懼的鐵拐子上,特別是在對進攻者路線的掌握,非常清楚起跳攔阻的時間拿捏,他的火鍋不是像華勒斯(Ben Wallace)、史密斯(Josh Smith)那種充滿運動力令人血脈賁張如排球式的空中攔截,反倒類似羅素(Bill Russell)、歐拉朱萬這種將球點回自己隊友轉為己隊進攻權的方式,視覺效果是稍差一些,但對於攻守轉換的實質幫助卻是遠大於帳面上所能呈現的。此外,穆湯波遊走犯規邊緣的卡位動作更是一絕,這也是多年經驗所累積的深厚功力,讓對手即使吃了暗虧也只能苦往肚裡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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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日對上勇士的比賽中,臨時代替姚明先發的穆湯波,在35分鐘的上場時間內拿下驚人的1015籃板4火鍋,寫下史上最大年齡締造Double-Doubles的紀錄。賽後與他場上對位的特里亞夫(Ronny Turiaf)也不禁佩服讚道:「穆大叔真是一個怪物,和他爭搶位置時我感覺幾乎一直要被他推倒,但是裁判就好像看不到一樣。我想他如果繼續打到55歲,恐怕還是一尾活龍。」

專注於防守外,笑口常開、樂觀開朗的穆湯波同時也是球隊休息室內最好的歡笑催化劑和精神領袖,他習慣和隊友開玩笑,也習慣被開玩笑,隊友總是喜歡仿效他獨特的講話口音,同時也樂於拿他的年齡做文章,而穆湯波總是笑得最大聲的一位。針對球隊的缺失,穆湯波向來也不避諱的扮演導師角色,以他多年的經驗給予年經球員更多的指導,灌輸正確的打球方式,即使膝蓋受傷後杵著拐杖,穆湯波仍不忘在季後賽的重要時刻持續鞭策火箭隊的隊友,提醒他們必須注意的地方以及心態上的調整。 

在第二輪與湖人對決接連輸掉第二、第三戰後,穿著西裝的穆湯波便不斷鼓舞著情緒顯得低落的球隊氣氛。「不要想著輸球如何如何,贏球又能如何如何,結果會怎樣沒人曉得,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靜,思考球隊的作戰計畫,回想第一場是怎麼贏球的,全力去打就夠了。」而這樣的精神武裝或許也是火箭隊得以在傷兵殘將下,猶能一路與湖人糾纏到第七戰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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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老大哥風範,姚明是最能夠了解,因為在穆湯波加入火箭後,兩人一直都維持很好的友誼,穆湯波更是傾囊相授這位小老弟,不管是生活或是球場上。還記得先前姚明訪台時曾提到:「穆大叔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很難想像他是怎麼維持自己的狀態,每次和他打完練習賽,我都遍體麟傷」姚明最後笑著說:「不過每次我問他到底幾歲,他都不告訴我!」

球場上宛如鐵血硬漢的穆湯波,私底下卻也是一個感性而細膩的人,會說法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英語和五種非洲方言、同時擁有語言學、外交雙學位的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旅行,他提到這除了有助他和孩子的相處外,各地的風俗民情和歷史典故往往都會引發他對於人生的一些思考和學習;此外從小就想懸壺濟世的心願也讓穆湯波特別重視人道關懷,他樂善好施的事蹟已經不是新聞了,包括積極籌款並捐助1500萬美金在家鄉蓋一間現代化的醫院、為其他地方增添醫療設備以及成立慈善基金會等。他表示退休後將會更致力於慈善方面的事業,盡可能援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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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阻止一個人死亡是困難,因為這就是人生」穆湯波說:「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減少遺憾的事情發生,這是我餘生所要做的。」

就在火箭與拓荒者第三戰的開賽之前,滿場的球迷用穆湯波的招牌動作向這位令人尊敬的一代球星致上最高敬意,正式結束他長達18年用火鍋寫日記的生涯,如同1999年的巴克利(Charles Barkley)2007年的莫寧(Alonzo Mourning),結局雖令人遺憾,但留存在心中那傲然而立的硬漢形象卻是永恆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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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kembe Mutombo生涯攻守成績:

 

Year

Team

G

GS

MPG

FG%

3P%

FT%

OFF

DEF

RPG

APG

SPG

BPG

TO

PF

PPG

91-92

DEN

71

71

38.3

0.493

0.000

0.642

4.5

7.8

12.3

2.2

0.6

3.0

3.55

3.80

16.6

92-93

DEN

82

82

36.9

0.510

0.000

0.681

4.2

8.9

13.0

1.8

0.5

3.5

2.63

3.50

13.8

93-94

DEN

82

82

34.8

0.569

0.000

0.583

3.5

8.4

11.8

1.5

0.7

4.1

2.51

3.20

12.0

94-95

DEN

82

82

37.8

0.556

0.000

0.654

3.9

8.7

12.5

1.4

0.5

3.9

2.34

3.50

11.5

95-96

DEN

74

74

36.7

0.499

0.000

0.695

3.4

8.4

11.8

1.5

0.5

4.5

2.03

3.50

11.0

96-97

ATL

80

80

37.2

0.527

0.000

0.705

3.4

8.3

11.6

1.4

0.6

3.3

2.33

3.10

13.3

97-98

ATL

82

82

35.6

0.537

0.000

0.670

3.4

8.0

11.4

1.0

0.4

3.4

2.05

3.10

13.4

98-99

ATL

50

50

36.6

0.512

0.000

0.684

3.8

8.4

12.2

1.1

0.3

2.9

1.88

2.90

10.8

99-00

ATL

82

82

36.4

0.562

0.000

0.708

3.7

10.4

14.1

1.3

0.3

3.3

2.12

3.00

11.5

00-01

ATL

49

49

35.0

0.477

0.000

0.695

3.8

10.3

14.1

1.1

0.4

2.8

1.88

2.80

9.1

00-01

PHI

26

26

33.7

0.495

0.000

0.759

4.6

7.8

12.4

0.8

0.3

2.5

2.00

2.50

11.7

01-02

PHI

80

80

36.3

0.501

0.000

0.764

3.2

7.6

10.8

1.0

0.4

2.4

1.95

3.00

11.5

02-03

NJN

24

16

21.4

0.374

0.000

0.727

2.3

4.1

6.4

0.8

0.2

1.5

1.42

2.30

5.8

03-04

NYK

65

56

23.0

0.478

0.000

0.681

2.2

4.5

6.7

0.4

0.3

1.9

0.83

2.20

5.6

04-05

HOU

80

2

15.2

0.498

0.000

0.741

1.9

3.5

5.3

0.1

0.2

1.3

0.64

1.70

4.0

05-06

HOU

64

23

14.9

0.526

0.000

0.758

1.6

3.2

4.8

0.1

0.3

0.9

0.55

2.00

2.6

06-07

HOU

75

33

17.2

0.556

0.000

0.690

2.2

4.3

6.5

0.2

0.3

1.0

0.51

2.10

3.1

07-08

HOU

39

25

15.9

0.538

0.000

0.711

1.7

3.4

5.1

0.1

0.3

1.2

0.44

1.40

3.0

08-09

HOU

9

2

10.7

0.385

0.000

0.667

1.3

2.3

3.7

0.0

0.0

1.2

0.67

1.20

1.8

Career

--

1196

997

30.8

0.518

0.000

0.684

3.2

7.1

10.3

1.0

0.4

2.7

1.82

2.80

9.8

All-Star

--

8

3

17.5

0.595

0.000

0.750

3.0

6.3

9.3

0.3

0.4

1.2

1.50

1.80

6.3

Playoff

--

101

72

30.9

0.517

0.000

0.703

2.9

6.6

9.5

0.8

0.4

2.5

1.48

2.60

9.1


【Dikembe Mutombo與90年代五大中鋒】

Mutombo & Hakeem Olajuwon

Dikembe Mutombo 14.jpg 

Mutombo & Patrick Ewing、Alonzo Mourning

Dikembe Mutombo 10.jpg 

Mutombo & David Robinson

Dikembe Mutombo 12.jpg 

Mutombo & Shaquille O'Neal


Dikembe Mutombo 11.jpg 

Mutombo & Yao

Dikembe Mutombo 13.jpg 

中鋒時代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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